备份的章节在子博客里,lofter里搜用户“露水不太好喝”

【林秦】我的心里住着一个贱人5

5.

林涛把着方向盘,后背磨了磨靠背。
“长刺了?”副驾上的二队看了他一眼。
林涛没说话,空出左手从脖子伸进后背抓了抓。

“操。”林涛看着手上刚抓下来的血痂,笑着哼了一声,用手指头弹掉。
“让猫挠了?”小黑笑他。
“嗯,下手太狠。”林涛顺嘴胡接。

车从村子开过去,路过一户农家院,墙上的横布还在破破烂烂地挂着,王二民全家断子绝孙、丧尽天良永不超生的红字还在风中飘着。

一个妇女突然出现在路边招手,林涛停下车按下车窗,妇女激动得就差把头伸进车了,“警察同志谢谢您啊!多亏你们帮我们伸张正义啊!给你们拜早年啦!去我家吃饭吧!我把鸡杀了给你们炖了吃!”

好不容易连哄带骗劝走了妇女,去镇委听了汇报三个人就跑了,拒绝了吃席在路边小饭店简单吃了口饭,开着车打道回府。

车上了国道,二队和小黑昏昏欲睡,林涛安静地开着车。

“咕。”
林涛看了眼二队,二队看了眼林涛。

“咕。”
两个人一起看后面的小黑,“你叫的。”
“不是我。”

“咕咕。”
“后备箱?”
“不是你把人绑架扔后备箱了吧。”

林涛把车停下,三个人绕到车尾,惊呆了。

是两只活鸡被绑架了装在塑料袋里挂在了林涛的车屁股上。

这从镇上开出去都半个小时了,就算想送回去都不知道还给谁家。

“算了,你晚上不是回老家吗,给你爸妈拿去。”
“活的,我靠,还眨眼睛呢!”
“靠,我他妈也怕这东西。”

下午三点,秦明还在家里。结束了一轮24小时坐班,正在轮休。

秦明从家里的旧衣存放橱找出一件解剖服,戴上手套。打开墙角放着的纸箱,从里面挑出一把旧的手术刀。

门外不停传来林涛的悲鸣,“快点啊秦警官!”

一推门,窗台前林涛正和鸡上演一出鸡飞狗跳,旁边大盆里滚着开水在寒冬冒着热气。

秦明在地上扑了一块塑料布,“让它侧身躺在上面。”

秦明眼睛薄,下颌窄,帅得冷漠清高,但他的嘴唇是厚唇,又给人很可靠的依赖感。还有包裹感。

比如,明明只是在准备杀鸡,他却像在临时搭建的医疗站统揽大局,正准备从鸡的身上提取什么血清蛋白一样。

一旁等待救治的林涛听着他的话,蹲下把鸡侧身按着。

“把翅膀展开到颈部,左脚踩住翅膀三分之二,把两条腿合拢,右脚全部踩住,一只手按住头。”

林涛脚下,鸡瞬间就像打了麻药,老老实实地连挣都不挣了。

秦明蹲下来,拔了脖子上靠近气管和动脉的鸡毛,亮出手术刀,如有声教学音频一般,平静地说着:“不要割太深,否则会割开食道管,导致食袋内没消化的食物倒流,也不要割太浅,割不开动脉只能耗时间。”

“斜下刀,要快。”秦明说着就是手快地一刀,鸡血顿时涌出,鸡依然麻木地没反应。

林涛点头:“不错,很简单嘛。”

“这样固定下刀,一个人就可以做完。”秦明淡淡说,像完成一台手术一样,抬着双手站起来。

林涛眨着眼睛,呵地笑了下,看着塑料布上汩汩流着的鸡血:“有两个人为什么要一个人弄。”

秦明一顿,转过身,“总有一个人的时候。”

天色已经渐黑,两只鸡已经光溜溜被扒了个干净,秦明撑着塑料袋,林涛把鸡装进去,去车尾打开后备箱,后备箱里有成箱的白酒和烟还有礼品盒,林涛把两只鸡放到夹缝里。

秦明穿着带绒的长开衫毛衣,插着口袋站在大门口的红砖墙边。

林涛关上后备箱绕到他身前,看着他,“走了。”

秦明点点头。

林涛看着他身上敞怀的长毛衣,露着T恤,一阵冷风吹过,秦明垂着眼裹紧了毛衣。

林涛在空中虚晃而过的手插进裤兜。他歪着身子冲秦明点点头,绕到车前。

“要不,跟我回去溜达一圈?”林涛倚着车门,痞里痞气地甩着车钥匙。

秦明弯下腰捡起墙底的一条枯枝,低着头接着找垃圾。

“怕什么啊,你又不难看。”林涛嘴坏着,挑了下眉。

“走吧,天黑了。”秦明转过身进了大门。

“哈……”林涛没心没肺地哈哈笑着,打开车门上了车。

开了两个小时回到临市的父母家,已经快八点了,姨舅哥姐妹一大家子人终于眼巴巴等到了林涛。

家里所有参加工作的人都在这天放假了,按讲好的一起到林涛父母家来吃饭,看看林涛,明天是除夕,林涛要回龙番执勤。

“涛涛瘦了吧。”
“我哥又帅了,帅得不让人活啦!”
“你说为什么你越有胡子就越精神,我一胡子拉碴就挨骂呢。”
“吃点什么,自己拿,你姐带回来的百香果不错。”
“垫垫肚子,一会儿就开饭。”
“哥哥哥咱们几个打扑克快来!”

晚上吃完团圆饭,送走了所有的亲戚。林涛正靠在床头看手机,妈妈敲门进来了。

丢给他一团红色不明物体,展开一看,竟是一条红内裤。

林涛直笑:“你儿子好像不属鸡。”
“今年立春是初七,是人日子,跟立春撞在一天不吉利,除夕晚上12点之前穿上,初二早上再换,避邪。”
林涛看着有多无可奈何,也笑着应了。

自从他参加工作干上警察这行,身为高级知识分子的妈也不免掉进民间之说,时常为他求这个保那个,每每看见殉职新闻立刻电话就打过来好一番叮嘱,微信里也都是各类事件的前因后果解析什么的。

“一定穿啊。”
“放心,肯定穿,用不用我自拍发个证明给你。”
“去。”

除夕的夜晚,林涛坐在广场出口的反恐车里,和队员一起扒拉着面。

秦明在警队办公室里行政值班,泡着咖啡看着书。

一整晚,不断传来的爆竹声和映在门窗上的闪光才能提醒着工作中的人们,今晚大家都在以不同的方式守岁。

清晨,迎来大年初一的太阳,林涛倚着反恐车,疲惫不堪地伸了个大大的懒腰。

“卧槽这红内裤。”小黑一副亮瞎的样子。
“队长是假装属鸡吧。”
林涛笑着一脚踹过去。

白班的人来了,交接完毕,三个人各自回家休息。
林涛正要往政法路方向走,被小黑叫住,“队长你不回家睡觉啊?”
“睡啊。”
“你家不在这边吗?”
“睡,找个舒服的地方睡,走了。”

除夕一晚下来,秦明家大门四周,到处都是尸体,鞭炮的尸体,等着环卫来收尸。

过年家家户户基本都熬了夜,大年初一大部分人家都是睡到自然醒,清晨里,整条小巷安静得如同疗养院。

秦明停下车。值了一夜的班眼里充着血,顺利开回家已经很好了,他揉了揉太阳穴,下了车。

清晨是感受不到过年的气氛的,只有鞭炮的尸体告诉着他,除夕已经过去了。

走到大门前,秦明顿在原地。

林涛高高坐在他家大门的墙头上,阳光下随意地晃着双腿,带着点倦容,冲秦明扬了扬下巴:“过年好。”

林涛一身精肉不干瘦也不肌肉男,眉眼里总是藏着点点狡黠,一皱眉一含笑,身上冒着的是有人情味的帅。

秦明仰头看着他,半响,也说:“过年好。”

“轰!嘭!”大年初一的第一声爆竹响传来,继续过这个鸡吧年啦。

“你睡床吧。”
“不用,”林涛缩在沙发上,蒙进被子里,“习惯了,晚安,啊不,早安。”

秦明在床上看了会儿书,倦意袭来,盖上被子睡了。
林涛在沙发上不舒服地翻了个身,也沉沉睡去。

大年初一,烟花爆竹的声音不比除夕少,却也吵不到疲惫的人。

睡饱了养足精神才能好好睡。

林涛磨平了指甲,特别是食指中指的,秦明也从卫生间出来了。

“坐起来。”

秦明被干开了,便被林涛从腰后托起来骑在他身上,林涛则靠着床头仰下。

秦明坐在林涛的胯上,屁股微微抽搐着,两只手叉着腰,缓缓做着深呼吸。

林涛看着他叉腰的样子,好笑地捏捏他的腰:“有那么累吗?”

秦明缓了片刻,睁开眼,两只手撑在背后,他调整着上半身的角度,抬着下巴身体微微向后仰着,找准了位置让林涛操到他最舒服的点上。

光是看着体毛在皮肤间牵扯,听着干出水的声音,也能知道这两个人有多舒服。

秦明舒服完就有点不对劲了。闷闷地趴在床上,也不急着去洗澡了。

“爽得要死了?”
“……”

林涛听到秦明有点重的呼吸声,板过他的身体把他翻过来。
秦明皱着眉捂着肚子,又侧过身去。

“进凉气了吧。”林涛试着再次板过秦明,秦明紧贴着床单不肯动,“没事。”

猛地,林涛用大腿板正秦明的下半身,压住他的腿,挣扎中抓住他的手按在头两侧。
秦明脱不开被林涛死锁在身下,“鸡我不行,你我还是可以的。”

林涛说着松开一只手,压在秦明的肚脐上,顺时针稍稍用力地做环状按摩。
见秦明有些挣扎不动了,不再压着他的腿,另一只手也松开秦明,叠着两只手放在秦明腹部右下方,按顺时针方向揉压。

“@#*…”秦明屁股下隐隐传出排气的声音。

林涛无所谓地打趣他:“小秦的明枪也不好躲啊。”

秦明抿了下嘴角,扭过头,推开林涛的手,谢谢,他哑着嗓子声音低沉,下床披上了睡袍。

林涛支着脑袋,看着秦明倒水的背影,呵地叹了口气,干脆笑了出来。

“跟我服个软让我疼疼你,会出人命是吗。”
.
.
.
===============




评论(11)

热度(416)

  1. 共3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